第045章 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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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婚姻
舞池裏人很多, 邢忘是一點都不會跳，頻頻踩到唐書蔚的腳。
唐書蔚怒目問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邢忘一臉歉意：“真不是故意的，那我前兩天讓你教我跳, 你不願意教嘛。”
說得跟他多委屈似的, 唐書蔚道：“當時哥嫂都在，怎麽跳啊。”說著就想下場了, 不會跳還在場上幹嘛？
“你再教我一遍，我保證不踩到你。”邢忘拉住她道。
唐書蔚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邢忘信誓旦旦
“行吧, 我再信你一次。”唐書蔚重新將手搭在他肩膀上。
場上音樂還在繼續, 燈光晃動，裙擺蹁躚。
邢忘低著頭全神貫註地盯著她的腳，生怕再把她踩疼了。
唐書蔚數著拍子帶他一起跳, 最後竟然也磕磕絆絆地跳下來了。
一場音樂下來兩個人都緊張出一身薄汗。
唐書蔚是說什麽都不想再跳了，跟他一起跳，精神得高度緊張, 一點享受都沒有，純屬在受罪。
趙世英笑著問：“你這是沒跳開心啊。”她剛剛一直看著他們呢，知道她老被踩腳，表情都不對了。
唐書蔚倒沒有在別人面前抱怨邢忘的習慣，只說：“他跳的不太熟練。”
邢忘去拿了些吃的喝的過來。
唐書蔚端著被子喝了一口, 眼睛看著舞池。
趙世英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什麽也沒發現, 好奇問道：“你看什麽呢？看得這麽出神。”
唐書蔚聽到聲音，眼睛還在看著那邊, 隨口說：“沒什麽, 欣賞欣賞大家優美的舞姿。”她輕輕皺起眉，看著那邊相擁的兩人, 腦中思索，懷疑自己看錯了。
趙世英聞言笑：“你應該讓邢哥多看看，這樣下次他就能跳熟練了。”
唐書蔚收回目光，跟著她一起笑道：“那你邢哥有的累了。”
邢忘在她們旁邊也不怎麽說話，就靜靜地聽二人互相玩笑。
趙教授和師母在不遠處跟其他領導聊天說笑。
旁邊站著一個臉生的男孩。
邢忘的同事，唐書蔚或多或少都是見過了的，這個人她還真有些陌生，問：“那個人是誰？你們實驗室新來的老師？”
邢忘看過去，不甚在意地說：“是今年畢業的學弟，估計也是要留校的。”
這年頭大家都向往出國留學，留學的更多，唐書蔚有些好奇：“他不留學嗎？”
“競爭激烈。”
唐書蔚點點頭，懂了，沒爭過人家。
這時候因為國家需要學習國外的高端技術的高端人才，所以幾乎好的大學每年都會有幾個留學的名額。
這些名額被大把的學生競爭，本來去年邢忘得了一個的，被她給攪黃了，唐書蔚想到這件事，突然又有些愧疚，對他剛才舞跳的不好，踩痛她的事情全都不計較，連看他的眼神都帶上了點心疼。
邢忘雖然受用她的憐愛，但還是有些莫名，問：“怎麽了？”
唐書蔚搖搖頭，沒說話。
禮堂人很多，來來往往的，唐書蔚哪怕是站在原地不動，也碰見了好幾個學校裏的同事。
甚至還看到了錢主任。
錢主任丈夫也是滬大的，但應該沒什麽職位，只是講師，頂多副教授。
碰到領導，總不能不說話，唐書蔚帶著邢忘上前去打招呼。
“主任，您也來啦。”
“我來湊湊熱鬧。”錢主任笑著看了看她旁邊的邢忘說，“你就是小唐的丈夫吧？”她是聽過邢忘這個人的，畢竟在學校裏也算是出了名的俊美，不過今天也是頭一次見到真人。
她點點頭，讚道：“夫妻二人真是般配，都一樣的能幹漂亮。”
唐書蔚笑了笑謙虛說：“主任過譽了。”
這種慶典很多時候並不只是慶典，它還包含著大家的社交往來，尤其是領導階層。
唐書蔚現在是錢主任看好的後輩，也是她要著重培養的人，當下就拉著她一起去見其他領導。
等典禮結束後，回到家，唐書蔚臉都快笑僵了，第一次知道，學校裏竟然有那麽多領導，那麽多領導還都要認識，雖然知道錢主任是好心想要幫她拓展人脈，但和這麽多人見面是真的很累啊。
她一到家就癱在小床上，指使著邢忘給她幹這幹那。
——
趙世英在唐書蔚去找錢主任後，就一直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待在舞會上，她媽媽見她一個人，把她拉在身邊就想給她介紹學校裏的青年才俊們。
趙世英一見這個場面就頭大，慌忙從她媽媽身邊脫身出去。
趙教授的女兒，那些男人也不是個傻的，誰不想抓住這個機會和趙教授攀上關系，立馬就有一個膽大的，仗著自己學識外貌都還不錯，當即便跟了上去。
看到趙世英一個人在校園裏走著，微微提高聲音笑道：“趙小姐怎麽不去裏面跳舞，反而一個人寂寞地走在這有些黑暗的小路上？”
趙世英皺眉，覺得身後這人有病，連頭都不想回，加快腳步就往前走。
這種事情自從她成年後就沒少經歷，心中很是厭煩，只因為她父親是趙尋年，這些男的便如蒼蠅一般纏上她。
她突然覺得不忿，明明她也很優秀，明明她在音樂上也很有天賦，卻只能在小學裏做一名小學老師，若是前幾年的環境下，她也就不要求什麽了，可現在已經改革開放，滬市又是國際大都市，為什麽她父母還要畏畏縮縮，不光要插手她的事業，還要幹預她的感情？
身後的男人見自己的話起到了反作用，不僅沒有吸引佳人，還使得佳人離他更遠，笑=笑容一時僵在了臉上，不過想著她的身份，一咬牙又跟了上去。
他努力揚起笑容，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開朗。
“趙小姐是有什麽煩心事嗎？我倒是願意做個傾聽者。”
趙世英最反感這種虛偽的人，種種事情疊加在心頭，怒火早已沖上頭頂，當下便轉身冷笑回道：“傾聽？當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請問你有什麽資格做我的傾聽者？讓我猜猜，你是想靠我得到什麽呢？哦不是，是靠我背後的父親——趙尋年，你想靠他往上爬是嗎？趙尋年的女婿這個頭銜對你來說幫助很大是嗎？”
男人被說了個沒臉，當下便沈下臉，嘴角抽動，道：“趙小姐何必如此？我也只是不忍見你一人孤獨寂寥地走在這路上而已。”
還在裝，趙世英翻了個白眼簡直不想再跟他繼續糾纏下去，轉身要走。
男人被揭穿心中目的，失了臉面，怒火中燒，見她要走，提高聲音說：“趙小姐也不必如此清高，將別人貶的什麽都不是，若是離了你父親，你又有什麽值得別人註意的地方？”
“那就不需要這位先生操心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趙世英慌忙順著聲音來源看去，看到來人，一時間委屈爬上心頭，不自覺就紅了眼眶，眼神可憐地看著他。
孔和宜從禮堂那邊走過來，還有些氣喘，禮堂在他身後亮著光，將他的身影凸顯得更加高大。
那男人上下打量他，發現並不是學校裏的人，當下便道：“怎麽，你是想要英雄救美嗎？也不想想咱們清高的趙小姐能不能看上你這點手段。”
他也沒想到自己本來是想充當趙世英傾聽者的身份，現在竟然變成他人英雄救美的墊腳石，算盤全部落空，一時憤怒不已。
孔和宜聽了這話眼風都沒有給他一個，快步向趙世英走過去，捧起她的臉道歉：“對不起，我來晚了。”
本來趙世英沒事的，他這一句話讓她眼淚瞬間奪眶而出，眼睫濕潤。
那男人見到這場景，一瞬間什麽都明白了，自覺自己浪費時間討了個沒趣，冷哼一聲離開了。
趙世英腿一軟撲進他懷裏，委屈地哭出來，眼淚嘩嘩往下流，將孔和宜的衣服浸濕。
孔和宜感受身上的溫度，雙手有些無處安放，低哄道：“沒事了沒事了。”
趙世英是真的覺得委屈，覺得父母一點都不尊重她，明明她一直在說自己不願意見他們介紹的那些人，她要和孔和宜在一起，但誰都不在意她說的話。
她不理解為什麽，他們明明對學生那麽好，學生沒錢吃飯都要帶回家，又給錢又關心生活的，為什麽到了她這裏就不是這樣了，既不鼓勵她也不讚同她。
她想要自己的愛情得到父母的支持，但若他們真的這麽反對，她想，也許有時候他們的想法並不重要。
她從孔和宜懷裏擡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說：“我們結婚吧。”不是問句，是陳述句，眼神裏透露著堅定和認真。
孔和宜看著她朦朧淚眼，知道這只是她的一時氣話，伸出手將她臉上輕柔的眼淚擦掉，臉上的表情越發溫柔：“好。”
趙世英還沒來得及開心，就聽他接著說：“但不是現在。”
孔和宜半摟著她到旁邊的長椅坐下，耐心勸道：“我不想你以後後悔，也不想我們的婚姻這麽倉促，你放心，我會努力取得叔叔阿姨的信任的，我想讓你不留任何遺憾地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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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裏人很多, 邢忘是一點都不會跳，頻頻踩到唐書蔚的腳。
唐書蔚怒目問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邢忘一臉歉意：“真不是故意的，那我前兩天讓你教我跳, 你不願意教嘛。”
說得跟他多委屈似的, 唐書蔚道：“當時哥嫂都在，怎麽跳啊。”說著就想下場了, 不會跳還在場上幹嘛？
“你再教我一遍，我保證不踩到你。”邢忘拉住她道。
唐書蔚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邢忘信誓旦旦
“行吧, 我再信你一次。”唐書蔚重新將手搭在他肩膀上。
場上音樂還在繼續, 燈光晃動，裙擺蹁躚。
邢忘低著頭全神貫註地盯著她的腳，生怕再把她踩疼了。
唐書蔚數著拍子帶他一起跳, 最後竟然也磕磕絆絆地跳下來了。
一場音樂下來兩個人都緊張出一身薄汗。
唐書蔚是說什麽都不想再跳了，跟他一起跳，精神得高度緊張, 一點享受都沒有，純屬在受罪。
趙世英笑著問：“你這是沒跳開心啊。”她剛剛一直看著他們呢，知道她老被踩腳，表情都不對了。
唐書蔚倒沒有在別人面前抱怨邢忘的習慣，只說：“他跳的不太熟練。”
邢忘去拿了些吃的喝的過來。
唐書蔚端著被子喝了一口, 眼睛看著舞池。
趙世英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什麽也沒發現, 好奇問道：“你看什麽呢？看得這麽出神。”
唐書蔚聽到聲音，眼睛還在看著那邊, 隨口說：“沒什麽, 欣賞欣賞大家優美的舞姿。”她輕輕皺起眉，看著那邊相擁的兩人, 腦中思索，懷疑自己看錯了。
趙世英聞言笑：“你應該讓邢哥多看看，這樣下次他就能跳熟練了。”
唐書蔚收回目光，跟著她一起笑道：“那你邢哥有的累了。”
邢忘在她們旁邊也不怎麽說話，就靜靜地聽二人互相玩笑。
趙教授和師母在不遠處跟其他領導聊天說笑。
旁邊站著一個臉生的男孩。
邢忘的同事，唐書蔚或多或少都是見過了的，這個人她還真有些陌生，問：“那個人是誰？你們實驗室新來的老師？”
邢忘看過去，不甚在意地說：“是今年畢業的學弟，估計也是要留校的。”
這年頭大家都向往出國留學，留學的更多，唐書蔚有些好奇：“他不留學嗎？”
“競爭激烈。”
唐書蔚點點頭，懂了，沒爭過人家。
這時候因為國家需要學習國外的高端技術的高端人才，所以幾乎好的大學每年都會有幾個留學的名額。
這些名額被大把的學生競爭，本來去年邢忘得了一個的，被她給攪黃了，唐書蔚想到這件事，突然又有些愧疚，對他剛才舞跳的不好，踩痛她的事情全都不計較，連看他的眼神都帶上了點心疼。
邢忘雖然受用她的憐愛，但還是有些莫名，問：“怎麽了？”
唐書蔚搖搖頭，沒說話。
禮堂人很多，來來往往的，唐書蔚哪怕是站在原地不動，也碰見了好幾個學校裏的同事。
甚至還看到了錢主任。
錢主任丈夫也是滬大的，但應該沒什麽職位，只是講師，頂多副教授。
碰到領導，總不能不說話，唐書蔚帶著邢忘上前去打招呼。
“主任，您也來啦。”
“我來湊湊熱鬧。”錢主任笑著看了看她旁邊的邢忘說，“你就是小唐的丈夫吧？”她是聽過邢忘這個人的，畢竟在學校裏也算是出了名的俊美，不過今天也是頭一次見到真人。
她點點頭，讚道：“夫妻二人真是般配，都一樣的能幹漂亮。”
唐書蔚笑了笑謙虛說：“主任過譽了。”
這種慶典很多時候並不只是慶典，它還包含著大家的社交往來，尤其是領導階層。
唐書蔚現在是錢主任看好的後輩，也是她要著重培養的人，當下就拉著她一起去見其他領導。
等典禮結束後，回到家，唐書蔚臉都快笑僵了，第一次知道，學校裏竟然有那麽多領導，那麽多領導還都要認識，雖然知道錢主任是好心想要幫她拓展人脈，但和這麽多人見面是真的很累啊。
她一到家就癱在小床上，指使著邢忘給她幹這幹那。
——
趙世英在唐書蔚去找錢主任後，就一直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待在舞會上，她媽媽見她一個人，把她拉在身邊就想給她介紹學校裏的青年才俊們。
趙世英一見這個場面就頭大，慌忙從她媽媽身邊脫身出去。
趙教授的女兒，那些男人也不是個傻的，誰不想抓住這個機會和趙教授攀上關系，立馬就有一個膽大的，仗著自己學識外貌都還不錯，當即便跟了上去。
看到趙世英一個人在校園裏走著，微微提高聲音笑道：“趙小姐怎麽不去裏面跳舞，反而一個人寂寞地走在這有些黑暗的小路上？”
趙世英皺眉，覺得身後這人有病，連頭都不想回，加快腳步就往前走。
這種事情自從她成年後就沒少經歷，心中很是厭煩，只因為她父親是趙尋年，這些男的便如蒼蠅一般纏上她。
她突然覺得不忿，明明她也很優秀，明明她在音樂上也很有天賦，卻只能在小學裏做一名小學老師，若是前幾年的環境下，她也就不要求什麽了，可現在已經改革開放，滬市又是國際大都市，為什麽她父母還要畏畏縮縮，不光要插手她的事業，還要幹預她的感情？
身後的男人見自己的話起到了反作用，不僅沒有吸引佳人，還使得佳人離他更遠，笑=笑容一時僵在了臉上，不過想著她的身份，一咬牙又跟了上去。
他努力揚起笑容，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開朗。
“趙小姐是有什麽煩心事嗎？我倒是願意做個傾聽者。”
趙世英最反感這種虛偽的人，種種事情疊加在心頭，怒火早已沖上頭頂，當下便轉身冷笑回道：“傾聽？當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請問你有什麽資格做我的傾聽者？讓我猜猜，你是想靠我得到什麽呢？哦不是，是靠我背後的父親——趙尋年，你想靠他往上爬是嗎？趙尋年的女婿這個頭銜對你來說幫助很大是嗎？”
男人被說了個沒臉，當下便沈下臉，嘴角抽動，道：“趙小姐何必如此？我也只是不忍見你一人孤獨寂寥地走在這路上而已。”
還在裝，趙世英翻了個白眼簡直不想再跟他繼續糾纏下去，轉身要走。
男人被揭穿心中目的，失了臉面，怒火中燒，見她要走，提高聲音說：“趙小姐也不必如此清高，將別人貶的什麽都不是，若是離了你父親，你又有什麽值得別人註意的地方？”
“那就不需要這位先生操心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趙世英慌忙順著聲音來源看去，看到來人，一時間委屈爬上心頭，不自覺就紅了眼眶，眼神可憐地看著他。
孔和宜從禮堂那邊走過來，還有些氣喘，禮堂在他身後亮著光，將他的身影凸顯得更加高大。
那男人上下打量他，發現並不是學校裏的人，當下便道：“怎麽，你是想要英雄救美嗎？也不想想咱們清高的趙小姐能不能看上你這點手段。”
他也沒想到自己本來是想充當趙世英傾聽者的身份，現在竟然變成他人英雄救美的墊腳石，算盤全部落空，一時憤怒不已。
孔和宜聽了這話眼風都沒有給他一個，快步向趙世英走過去，捧起她的臉道歉：“對不起，我來晚了。”
本來趙世英沒事的，他這一句話讓她眼淚瞬間奪眶而出，眼睫濕潤。
那男人見到這場景，一瞬間什麽都明白了，自覺自己浪費時間討了個沒趣，冷哼一聲離開了。
趙世英腿一軟撲進他懷裏，委屈地哭出來，眼淚嘩嘩往下流，將孔和宜的衣服浸濕。
孔和宜感受身上的溫度，雙手有些無處安放，低哄道：“沒事了沒事了。”
趙世英是真的覺得委屈，覺得父母一點都不尊重她，明明她一直在說自己不願意見他們介紹的那些人，她要和孔和宜在一起，但誰都不在意她說的話。
她不理解為什麽，他們明明對學生那麽好，學生沒錢吃飯都要帶回家，又給錢又關心生活的，為什麽到了她這裏就不是這樣了，既不鼓勵她也不讚同她。
她想要自己的愛情得到父母的支持，但若他們真的這麽反對，她想，也許有時候他們的想法並不重要。
她從孔和宜懷裏擡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說：“我們結婚吧。”不是問句，是陳述句，眼神裏透露著堅定和認真。
孔和宜看著她朦朧淚眼，知道這只是她的一時氣話，伸出手將她臉上輕柔的眼淚擦掉，臉上的表情越發溫柔：“好。”
趙世英還沒來得及開心，就聽他接著說：“但不是現在。”
孔和宜半摟著她到旁邊的長椅坐下，耐心勸道：“我不想你以後後悔，也不想我們的婚姻這麽倉促，你放心，我會努力取得叔叔阿姨的信任的，我想讓你不留任何遺憾地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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